当我们说知识的时候,有时候我们说的其实是“知道”,比如,鸦片战争是哪一年爆发的;有的时候我们说的其实是“常识”,比如,一年有四季;有的时候我们说的其实是“见识”,比如,认识到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金融危机。一个知道很多事实而不知如何处理的人,现在我们已经不叫他“知识分子”,而称之为“知道分子”。知道而无见识,徒增谈资,于世无益,又有什么意义呢?
1956年,教育心理学家本杰明.布鲁姆发现,美国学校的测试题95%以上是在考学生的记忆力。于是,他提出了一个新的学问分类法,即影响了两代美国人的“布鲁姆学问分类法”。该分类法把学问分为知识、理解、应用、分析、综合、评估等几个类别。这个分类法在美国教育界,尤其是在中小学,可谓众所周知。很多学校的课程设置,就是以此分类法为依据的。经过两代人的努力,美国的教育成功走出了以“记忆”为主导的测试困境。即便在小学阶段,这些分类技能的培养也是齐头并进的。比如“应用”类,一年级的孩子就有“访谈”作业,让他们询问家里人喜欢香草冰激凌还是巧克力冰激凌,然后把结果制作成图表,让人一目了然。
现在我们常讲“分布式认知”,也就是大脑的一部分(如记忆部分)被解放出来,被电脑、智能手机等外部智能辅助设备所取代。那么大脑干什么呢?得侧重于分析、应用、综合、评估这些“高层次思维”。尤其是批判性思维能力、创新能力和普遍意义上的学习能力相比,培养起来比较困难,且宜早不宜迟。